史湘云的性格特点分析,史湘云人物评价是怎样的?
史湘云的性格特点
史湘云的性格特点可归纳为:心直口快、热情、乐天、才思敏捷、有英雄气概、平等待人、率直。
心直口快:从她与林、贾的几次吵架,从她在各种场合中的言语中可以看出来。
热情:这一点可以从她“大说大笑”,从她教香菱做诗,从她在各种场合给人的印象中反映出来:“这社里要少了他,还有什么意思!”
乐天:史湘云虽身世不幸,又处在比其他姐妹都不得自由的恶劣环境中。但书中从未见她愁过。她总天快快乐乐,兴致盎然,充满了生活情趣。《红楼梦》原本是一部还泪的悲剧。而史湘云留给读者的积极、乐观的印象是丝丝暖意和希望所在。
才思敏捷:这点是从他即席做海棠诗,和两次联诗体现出来的。就诗才而言,湘之敏捷可以与钗之大气、黛之感伤媲美。
有英雄气概:从几次对不公事件的反应看出来,她的诗词和言行也有所体现。
平等待人:这一点是从吃螃蟹时对待下人的态度中看出,从她送袭人等大丫头的礼物也可看出来。当然,这要放在当时的等级观念的背景下来看。
率直:这可以说是史湘云最突出的特征。率,坦率,一是一,二是二,无心计,少私念。直,不绕弯子,心口如一,想到便做。心直口快是其在言语上的体现,热情是其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中体验,才思敏捷是其在才华上的表现,有英雄气概是对比传统特有的女子委婉、含蓄的体现。
一言以蔽之,史湘云者,率真之女子也。率,率直也,真,真心,童心也,平等待人是典型的体现。
史湘云的命运
人人都说薛宝钗是传统儒学精神的完美体现。这自然没错,儒学作为一门生活的学问,它同时解决了个体应该怎样生活的人生问题,和社会应该怎样构建的政治问题。作为这两者的产物,其一是修身之道,其一是人情世故。薛宝钗深得人情之理,但作为情理基础的赤子之心已经暗淡,难逃孔子所谓的“乡愿仁之贼”的批评,是儒学真精神在末世沦落的体现,所以总给人一种压抑之感。而史湘云赤子之心犹在,虽说情理之功、生活之道还需磨练,毕竟本心在。这样看来,薛宝钗得到的只是儒家真精神的表皮,而史湘云得到的是内骨。只不过前者是精皮,而后者还只是粗骨。
关于史湘云最后的命运问题,这里我们不想争论续本的优劣,只想从史湘云的性格特征来分析分析什么样的命运最合情理的。人心与人生不可分。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和人生之命运是不可分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成就了人的命运,而命运也在时时引导着人的性格。这正如孔子所说的君子知命。儒学孜孜不倦的教导一种良知指导人生的生活,是因为他们坚信这样的生活才能得到“人生之乐”。也正因此,儒学才能超越佛学的“人生是苦”。深得儒学外在精神的薛宝钗大度,随遇而安。深得儒学内在精神的史湘云乐天,居陋室,终不改其乐。
她贵为豪门千金小姐,因父亲双亡,虽从受宠的贾母家寄居到不自由、被当丫鬟一样使唤的史家,依然自得其乐。从中我们不难推断,虽说如判词所说的“斯配得才貌仙郎……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也没有理由认为,史湘云会表现出怨天尤人的悲观。从前面八十回的暗示来看,后面关于史湘云的内容不会如续本那么少。但不管会经历怎样的人世变故,我们没有理由认为史湘云之乐天会因此而改变。
不过问题在于,《红楼梦》是悲剧,其主人公的命运都很悲惨。史湘云的乐天似乎与悲剧的氛围不相符。真的不相符吗?
悲剧的确少不也悲惨的命运,但不一定悲观。实际上,悲剧的悲不在悲观。悲观只会使人绝望,进而麻木。悲剧的悲是积极的人性在命运沉重的、不可改变的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仍然不屈的悲凉。如果说大团圆式的喜剧给人的是‘善有善报’的道德教导,那么悲剧的悲惨结局给人的是人性在经受不幸打击后的伟大,是在黑暗中突现出来的人性的光辉,是在绝望中突现出来的生的希望。
而史湘云的乐天正是这种儒家真精神的伟大,史湘云的乐天给人的正是这种绝望中生命不息之光辉的希望。而伟大的悲剧诗人曹雪芹似乎隐隐的表达了这种在古希腊的悲剧中所弥散出来的人性的光辉。我们再看看《红楼梦》的判词:这正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观。我们听到的似乎不是林黛玉的忧伤,而依然是史湘云的带有英雄气概的乐天,一种知命的真乐天吧。